或者是阅历,或者是年纪,或者是身分关系,吴耀宗的诗就算是至激昂处仍是带着节制的自觉。但这首却是完完全全另一种风格。“电火迸出”,全首起句便已充满爆发力。“一只不屈服的灵猴大闹”虽然感觉略嫌老派,但诗歌情感愈往后便愈见饱满,石猴的典故至后段已无足轻重,诗歌可谓渐入佳境。所谓岩石可以是人民,更让我联想到在上位者铁石心肠。将人物化,便是指肉食者心中压根没有把人当人看。全诗用字激愈刚烈,“铁兽”、“阉割”,着力描写石头俨如被驱赶的牲畜之苦。吴耀宗在于此诗显出其深明诗歌的推进,第三段的石头,不单要“回归原初”,更要人类偿还代价,诅咒人类,时刻记住人“和神手创的血海深仇/要百倍奉还”。此句可谓在全诗中至为关键,诗人的叛逆个性尽见。石头不单要向人报仇,更要挑战神,要神和人还清“血海深仇”。这种态度岂是前辈诗人常见的写法,这更象是一位血性少年。还不够,更难能可贵之处,在于全诗决绝激昂之余不乏同理心,“生命没有不同/石头也害怕扭曲折磨”此两句在全诗中又突然表露出吴耀宗的体察细致,在加速突进中,适时转折,亦是呼吸收放之道。
对香港诗歌的一次诘问
吴耀宗不单勇于实验,其力求突破之心,更是在有意无意之间扶持了年轻一代。譬如周汉辉擅长以赋,白描的方式书写草根基层的生活。他的诗叙事性高,亦喜欢对不同场景作细致描写,其诗更是出了名篇幅较长。他的诗适合阅读,但未必适合朗读。在国际诗歌之夜的香港之夜里,周汉辉自然也是读他擅长的风格。然而问题来了,他的诗其实比他想象中还要长,还要难读。据说他读毕以后,同场的廖伟棠便笑问:“你没想过自己的诗是那么长吧?”这是国际诗歌之夜的香港之夜,那时十八区诗会还未诞生。然而一次又一次的十八区诗会让周汉辉能不断揣摩朗读的策略。他当然会坚持他的风格,但他开始有了适度的调整。在逢时书室读诗的那次诗会,一开始还是走在老路,读到一半却猝然如有神启,我清楚记得他变得挥洒自如,诗是一个样子,读出来却可以适时变成口语,惊喜处处。国际诗歌之夜毕竟是属于国际诗人的,风气是开了,却还未够,我们眼睛开了,却缺乏机会去尝试。
发源盛行于西方的琉璃对于一向以陶瓷为主的中国来说,还是一个神秘小众的技艺,大家对于这门技艺的认识微乎其微,而适合中国市场的琉璃技艺更是很少有迹可循,这也造就了其在市场上的步履维艰。
说起村上春树,很多人会想到“诺贝尔文学奖常年陪跑者”这一标签。尽管读者一次次为他遗憾,但村上本人却看的很淡。村上春树说:“对于我而言,最重要的是读者,诺贝尔文学奖那东西政治味道太浓,并不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