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绝大多数的读者,都首先会为小说中小马丁命运的悲苦而伤感,而流泪。可在我,确实更着迷这种在地性的意义。更着迷马丁松的这种在地性与瑞典其他作家在地性的不同。是这种不同,让我读读停停,不断地去想象和咂味。而至于小马丁的命运,也感动,也戚悲,可想得更多的还是马丁松如何在这悲苦中去表现某种不息的生命的诗意。是的,好像天下的孩子,再也没有比小马丁更为悲苦的了。出生时家里已是一堆的儿女,而他不过是那一堆中的一员。接着,家道中落,生活从本不富足的层面迅速跌入穷崩贫急的境遇。父亲死了,母亲逃似的远嫁他乡;而紧其相随,唯一疼爱他的姐姐伊娜斯也因结核而去。最终,他不得不与姐妹们一道,好像多余的猪崽猫狗,被分往各个社区吃低保的人的家里,干最脏最累的活儿,吃最粗最糙的面包,喝一杯咖啡,就会感到无尽的人生温暖。被打、被骂、被羞辱之后,又总是在他与那社区、家庭有些熟悉、情感时,被转送到另外一个社区,另外一个低保的家庭,乃至于最后被送往非正常人苟活的收容所里,过着更为苦涩、陌生的生活。
“陌生”,在这儿不再是一个词汇、一种命运,而是一个世界和作家对世界的态度。然而,就是这样罕见的陌生与苦痛中,马丁松却能那么准确地写出小马丁见到一个高中生的兴奋与遐想;写出他对阅读的爱恋与沉浸;写出小马丁误杀了一头小牛犊后,如杀人一样的忏悔、懊悔和对牛畜、人世的不安与永远无法抹去的痛苦的记忆;却能写出长至十岁的马丁,而当粗暴的主人尤厄尔无端地把他打昏后,他从昏迷中醒来,想要点火烧了马厩报复时,却首先想到的是:“我得先把马给放出来。”然到最后,在要烧那马厩时,他却还是把武器般的火柴,扔到了马厩旁的小溪里。直到小说的最后,他猜测到“对他还算不错”的图拉阿姨可能死去时,他“从墙角里跳出来,用全身的重量朝代理女管事扑过去”。
草长莺飞,春风和煦,全国各地都充满了春天的暖意。春暖花开的同时,五一小长假,各地景区也将迎来了出游踏青的游客。当然,短暂的假期里的游玩,乐趣是必不可少的,而在五一小长假里乐趣的最佳选择则非嬉戏谷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