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想说一说,我已经这把年纪了,刚刚毛尖讲到祝我健康,大概健康是不大会了,只能祝我“亚健康”“勉强健康”“还过得去”,明年别来了,太太平平在家里面养老吧。这才是真话。你看我老哥们翟象俊今年都开刀,所以这没办法的。我们出版社有一个同事在做统计,就是复旦大学的教授死亡率最高的年龄段是在七十岁以后,靠近八十的时候。果然哪,像我们的陆国强,没了;外文系的吴延迪也没了,比我还小。今天早上我还去参加追悼会,我们外文学院的徐和瑾没了,法文翻译家,非常痛心的。我们三个人当年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一起在农村挑一百十斤大粪的人,现在两人都先我而去。所以蛮悲伤的。徐和瑾翻译普鲁斯特,他喜欢普鲁斯特。普鲁斯特有一句话:“即使你在坟墓里面,你的生命力还在爆发”。最好是人在坟墓里面,还有一点生命的冲动。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觉得应该着眼于未来。包括我们的领导们,明年千万不要再找我过来。明年应该是赵翠莲、万江波、沈园她们过来,而且我是希望这个月你们到北京去开会,跟境外的出版社打交道的时候就应该由她们这些人做我的代表,跟外面洽谈海外市场。这个事情算是我的托付吧。她们可以,她们完全可以。我呢,也就bow out了。谢谢各位。
录入编辑: 朱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