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人为何要将他与胡适的唱和交给《燕京新闻》这样一份受众有限的校园刊物来发表?其实是想顺带传递出他就任燕大教职这个信号。周作人去燕大谋职,是因为“当时规定燕京和辅仁两大学虽是私立,但其地位是与国立的平等,凡在该两校的人就与在国立大学一样,换句话说即是‘忠贞之士’”(《文人督办到反动老作家》)。留守“苦雨斋”的周作人也不得不去燕大“躲雨”,有了“客座教授”的头衔便可推辞伪大学的招请。
交由《燕京新闻》发表时,周作人将胡适与他的这组赠答诗冠名为“方外唱和”。所谓“方外”,是与“方内”相对而言的,语出《庄子·大宗师》篇:“孔子曰,彼游方之外者也,而丘游方之内者也。”方,常也,世俗秩序、邦国律法之谓也。胡适与周作人虽以“老僧”、“居士”相称,此番唱和却未能超然于世俗礼教之外,实则受制于“方内”秩序,恰是做给“方内人”看的。
藏晖居士的来信,只有八行诗,既无题目,也无上下款,作于1938年8月4日,寄自英国伦敦:
藏晖先生昨夜作一梦,
梦见苦雨菴中吃茶的老僧,
忽然放下茶钟出门去,
飘萧一杖天南行。
天南万里岂不大辛苦?
只为智者识得重与轻。——
梦醒我自披衣开窗坐,
谁人知我此时一点相思情!
胡适这首诗,无需注疏,一言以蔽之,劝驾而已,不过是以相对含蓄的方式,借梦境来促驾。
远在欧美、忙于外交事务的胡适,为什么会忽然想起做这样一首没头没尾的白话诗,投赠留在北平的周作人?从作诗前后胡适来往书信及日记中似乎可以找到一点线索。7月30日胡适致信傅斯年,称自己被“逼上梁山”,万不得已,“只得牺牲一两年的学术生涯,勉力为之,至战事一了,仍回到学校去”。所谓“逼上梁山”,即被逼去美国做大使。胡适为此事踌躇了数日,自知没有理由可以推辞,终于打破了他归国之初立下的“二十年不入政界”的戒条。胡适接任美国大使的这番心理波折,或许是促使他写诗劝周作人南下的内因。“天南万里岂不太辛苦?只为智者识得轻与重”——孰轻孰重?胡适以为“此时当一切一切以国家为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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