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人在沦陷下动辄招咎的处境,对留驻孤岛同样进退两难的上海文士而言,“当尤有深切的同感”。柯灵深知“‘背叛民族’一类的污辞,一经沾染,就要终身负累”,他虽不愿意贸然加在周作人这样的作家头上,“但洗刷之道,还在于自己。明澈的态度,坚决的行动,我们是迫切期待着”。所谓“明澈的态度,坚决的行动”,无非是要周作人赶紧“束装南下”。旁人既不能代为洗刷“背叛民族”的污名,只好“乘机促驾”。
关于周作人事件,周黎庵在“世纪风”上发表的一篇辩解文章,题为《苏武与庾信》,是挪用周作人致《宇宙风》编者陶亢德信中的修辞——“请勿视留北诸人为李陵,却当作苏武看为宜”。因为对知堂素有“不可动摇的信仰”,事变后周黎庵听说有关周作人的种种传闻,“总是付之一笑”。在他看来,从“五四”以来的周作人,到三十年代的知堂先生,思想态度虽有明显的变迁,但是从“用世”退到“出世”,即曹聚仁所谓“从祢衡到陶渊明之路”,而决不是走向热中趋利的狭道。周黎庵对知堂的信仰及思想脉络的理解,并不妨碍他对时代的大判断:抗战一起,七君子出狱,郭沫若回国,“已不是再需要‘寄沉痛于幽闲’的时代”,周作人此时“苦住北平”,无疑是不合时宜的。如此选择与外间对他的期待实在相差甚远,连周黎庵这样的知堂迷,也希望他“能南来领导抗战,回复五四时代的姿态”。
不幸的是,关于周作人的道路传闻,竟落实为白纸黑字,还“照片赫然”,进而招致武汉文化界的声讨,对周黎庵而言,“这正如‘曾参杀人’,虽欲不动摇一些信仰而不可得”,使其自抗战以来第一次“感到痛心、苦恼、难堪、羞耻”。但他并没有完全放弃对知堂的信仰,主张“看人论事”:倘使仅仅根据大阪《每日新闻》的记载和照片,不加调查,对一个普通人,或可据为信史;对周作人这样一个有历史的人物,似乎太嫌草率,恐正中了敌人的“离间计”。
“扫一扫瓶身,就能穿越到一个小型的音乐现场,跟朋友一起体验线上派对。”4月27日,江小白“天生自由之夜”的活动现场,京东AR的工作人员拿起一瓶 “江小白天生自由京东AR定制瓶”给记者演示玩法。
这个空间落成后,茹茹萍和黑土先生就生活在这里。一人做着植物手作,一人做着软件编程,在这个远离都市的郊区,他们每天早晨一起沿着河边跑步,跑到河边尽头的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