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诗人的这一篇献辞,
有如他已经逝去了的爱情,
献给你,却又得不到回答,
一如往昔,又成过眼烟云?
至少,你要知道,你往常是
十分喜欢我的这些声音……
要知道,在分手的日子里,
在我变幻莫测的命运中,
你的凄凉的阴郁的荒原。
你的话语的最后的声音,
便是我唯一的珍宝,圣物,
我心头唯一爱恋的幻梦。
此时此刻,普希金紧握着玛丽娅发烫的小手,口中不断地喃喃自语,吟成一诗,这就是后来广为流传的《寄西伯利亚》。
不久,他离开窒息的莫斯科,再度回到米哈依洛夫斯克村。旅途中,在一个小驿站上,他意外地遇见了正被押送的丘赫尔别凯,不顾军警的阻挠和辱骂,他扑上去紧紧地拥抱这位昔日的老同学,他的心和为推翻沙皇农奴制而奋斗的战友们紧紧相连。
妻子并不是决斗的唯一理由
1831年2月18日,普希金与娜塔莉亚·尼古拉耶夫娜·冈察罗娃在莫斯科尼基塔大街耶稣升天大教堂举行了婚礼。虽然在普希金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从上流社会传来的流言蜚语将娜塔莉亚塑造成一个不忠的风流妻子,并将普希金的死归罪于她,但时间终于还给了她一份清白———1963年《普希金的周围》出版,作者伊琳娜·奥博多夫斯卡娅和米哈伊尔·杰缅季耶夫夫妇是普希金研究专家,他们首次深入地研究了冈察洛夫一家详细的档案资料,收集了娜塔莉亚与家人、友人之间的通信,并与普希金的信件相结合做比对,推翻了之前普希金传记中占据主导的诽谤———这些诽谤是由于大多数学者依据不可靠资料及同时代人带有偏见的“作证”而形成的,并经由缺乏研究的传记作家的笔而流播于世。事实上,16岁结识普希金、18岁结婚、共同生活6年、生育4个孩子,并在普希金死后守寡7年的娜塔莉亚,她完全配得上普希金的妻子这一荣耀。在诗人之死的问题上,她非但不是罪人,而且还是受害者;她是个心灵与外貌同样美好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