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缺经费,复无先例,偏偏吴耀宗就是打点联系,众人协力同心,由观塘工厦到梅窝沙滩,一场又一场的被大家无中生有,读诗论诗。若非其得道多助,聚人附众,真是断断难以成事。前辈后生,在所多有,蔡炎培、关梦南、淮远、禾迪、郑单衣、罗贵祥、潘国灵、廖伟棠、曹疏影、李颢谦、施澄音、林希澄……写不胜写,难以尽录。
同样是办诗会,同样是由外地而来,“十八区”与北岛所办的国际诗歌之夜可谓各有千秋。北岛所邀请的诗人多为外国著名诗人,在兆基创意书院里那晦暗不明的礼堂里,香港的读者可谓大开眼界,一连两夜能够一睹各地诗人的风采。尤其是缅甸诗人Zeyar Lynn,陈康涛、荧惑和我,可算是第一次领略到诗歌朗诵的魅力。国际诗歌之夜过后,我们带他到庙街吃海鲜,陈康涛、荧惑还在夜里跑回中大跟Zeyar Lynn读诗至深宵,那时光,一辈子都忘记不了。读诗不光是读,节奏、轻重、站位、眼神,悉为重点,就连不在读时的停顿、沉默,都是读诗的一部分。
海纳百川,集句悬响
国际诗歌之夜,可算是盛况空前。吴耀宗承其绪,则反其道而行之,北岛立足国际,也是来到第三届才有“香港之夜”,吴耀宗则在地扎根,深入民间,邀请本港诗人为主。而且国际诗歌之夜,基本上诗人读毕即了事。十八区却不然,前辈诗人读毕,年轻人可以立即在讨论时间求教质疑,年轻人读毕,先行者亦可点评鼓励。我想,文学原是“独裁”的,诗歌更是。其独裁处不在现世,而在作者必须贯彻一己的审美。诗歌的意义本不在普及,而是追求绝对的精英制,以及一意孤行的壮绝,穷尽其一切形式,或精巧或粗犷任性率情,而以世俗宣判曲高和寡告终。偏偏吴耀宗就把先达后学都汇集同流,各种审美个性就在朗读里揣摩实验,在讨论中检讨改进。明明是孤绝的路,吴耀宗就有这个能耐让人体认到“德不孤,必有邻”,每次诗会都有得着,此又是其个人魅力所在。“自吾有回,门人日亲。”他却是一人同时身兼老师和弟子两个角色,还真是忙碌。
发源盛行于西方的琉璃对于一向以陶瓷为主的中国来说,还是一个神秘小众的技艺,大家对于这门技艺的认识微乎其微,而适合中国市场的琉璃技艺更是很少有迹可循,这也造就了其在市场上的步履维艰。
说起村上春树,很多人会想到“诺贝尔文学奖常年陪跑者”这一标签。尽管读者一次次为他遗憾,但村上本人却看的很淡。村上春树说:“对于我而言,最重要的是读者,诺贝尔文学奖那东西政治味道太浓,并不合我意。”